“实际上,创伤除了其本身对患者身体上造成影响之外,还会影响患者的家庭关系,作为一名外科医生应注意到这一日益突出的问题。”在2月7日的AAOS会议上,来自Nebraska 大学的研究者Maegen Wallace, MD在其发言中这样讲道。
该研究共对8-18岁的76例儿童进行了考察;44例患者因创伤骨科损伤接受治疗,32例患者因单纯上肢骨折接受非手术治疗。其中三分之一的患者因其损伤导致症状性创伤后应激障碍(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TSD)。
研究者注意到,“创伤性损伤的心理影响能够造成患者的生活改变,并会对课外活动,学习,未来的教育规划以及家庭关系产生持续的影响”,此外,“还能妨碍情感,社会以及认知能力的发展”
由于没有找到任何与 TSD明显相关的原因或前兆,因此研究者强调,对于任何儿童创伤患者,骨科医生均应警惕发生 TSD的可能。
数据采集
PTSD可分为以下三类:
· 情景重现性症状,例如插入性思维或幻觉重现。
· 回避性症状,其中包括对创伤触发物的身体和心理回避。
· 觉醒性症状,例如睡眠障碍或专注。
本研究诣在确定高能骨科损伤所致的创伤患儿较之低能量、单纯上肢骨折非手术治疗患儿,是否有更高的 TSD发生率。研究假设为,相比低能量、单纯上肢骨折非手术治疗患儿,高能骨科损伤患儿其创伤所致的情感和/或心理症状更为显著,且压力水平较高的儿童会有更高的 TSD发生率。
经相关审查机构批准,该回顾性研究得以实施,采集数据来自1级创伤中心2009年10月至2010年5月间的前瞻性资料。研究者通过接诊时间登记表,根据患儿的年龄(8-18岁),损伤方式(创伤或单纯上肢损伤)以及损伤后时间纳入患者。损伤后平均时间为8.5个月(范围,3-89个月)。损伤机制包括跌落伤,运动损伤,车祸,割草机切伤以及狗咬伤等。
患者的排除标准包括,患者年龄小于8岁或大约18岁;自述或父母/监护人称存在持续的心理障碍;脑损伤患儿出院时期GSS评分小于15;第一语言为非英语的患者。
研究者自对患儿进行预约随访时,完成患者的一般资料,完整的儿童 TSD症状评估表等调查。另外,还要求儿童回答功能损害方面的问题。
除了上述评估方式,还要求患儿家长/监护人完成家长压力指数测试(PSI)。如果调查资料不能通过预约随访获得,允许患儿和家长/监护人通过邮件完成调查。
研究结果
对调查资料进行统计分析,以 < 0.05为有统计学意义。应用Tukey检验进行post-hoc分析,对分类数据资料应用卡方检验。另外,还应用Kruskall-Wallis检验或Mann-Whitney检验对分类数据资料进行post-hoc分析。
总体结果显示,经儿童 TSD症状评调查表评估,32.9%的患者存在 TSD,其中上肢骨折组7例,创伤组18例。高能量损伤组与低能量损伤,上肢骨折非手术治疗组间的 TSD发生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 = 0.22)。
在功能障碍评分方面,PTSD组与非PTSD组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这表明PTSD患儿的日常功能存在受损情况。
研究者指出:“有人可能会预计家长/监护人会受到其患儿创伤的影响,然而,调查结果显示,家长/监护人压力与儿童的PTSD发生率之间未见任何相关性。”他们还发现,音乐会对PTSD和非PTSD患儿造成显著影响,表明音乐会对PTSD的发生具有预防效应。
PTSD的风险因素
研究者认为,“无论低能量还是高能量损伤机制,作为一项创伤后事件,PTSD对患儿的影响非常普遍。”“很多情况下,作为骨科医生,我们往往更多的是关注患儿的身体损伤,而忘记或没有意识到患儿和/或患儿家庭的心理问题。”“对于创伤的心理效应以及对患儿及其家庭造成的影响,我们还不能给出答案”
尽管该研究未发现任何预测PTSD的相关因素,也没有发现PTSD与家长压力有关,但研究者强调,骨科医生“对儿童创伤患者的这一问题应予以高度重视,无论损伤的能量如何均是如此”
基于研究结果,作者指出,“对于骨科创伤患儿而言,无论损伤的形式如何,均处于PTSD的风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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