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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员
发表于: 2017-11-24 14:01:49 |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2015年4月,中国湖北一名患有结肠炎的三岁儿童在医院治疗期间因肺炎导致的器官衰竭去世,幕后凶手是一种被称为肺炎克雷伯氏菌(Klebsiella pneumonia)的“超级细菌”[1]。一年过去,能抵抗多种抗生素的“超级细菌”隔三差五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而促使它们产生的抗生素滥用问题,却一直没有得到妥善解决。
知名医学杂志《柳叶刀》(The Lancet)近日刊登的文章指出[2],在中国,尤其是在儿童身上,滥用抗生素的现象依然常见。那个在湖北去世的普通孩子,似乎并没能真正唤醒些什么。
抗生素本是对抗细菌感染的良药。但一旦被被滥用,抗生素也会为身体带来一系列问题——它们刺激胃肠系统,引起消化腹泻和消化不良;就像杀死可疑的病原一样,它们也会杀死我们的肠道细菌。

细菌细菌

早在胎儿还蜷缩在子宫里的时候,他们和微生物的亲密接触就已经悄悄开始了。母体中的微生物随着营养物质一起被输送给胎儿,并开始在胎儿的肠道内扎根繁殖。它们一边在舒适的环境中享用取之不竭的营养物质,一边将自己吃不了的大块头分解成小分子,反哺供自己生存的“大房子”。就像所有睡前故事的开头,人类和肠道菌群美好的共生关系就这么开始了。
随着胎儿的成熟,肠道微生物扮演的作用也越来越大。它们能够参与许多重要的生理活动。合理而健康的肠道菌群能够帮人类消化食物补充营养,规避肥胖和虚弱等代谢疾病;能够影响宿主的激素分泌水平,乃至降低焦虑缓解压力;更重要的是,在需要的情况下,它们甚至能够化身战士,和免疫系统一道对抗来犯之敌。
肠道菌群对抗病原菌的方式分为直接(Direct)和非直接(Indirect)两种。它们不仅能够利用代谢产物或者诱导宿主免疫应答来对抗外敌,也会直接参与营养竞争甚至分泌特异性毒素来杀伤特定细菌。图片来源:参考文献[3]
上周《科学》杂志上发表的一篇综述[3]论及了肠道菌群在对抗“超级细菌”方面的作用。早在几年前,人们就发现,过量抗生素治疗往往会使人们的免疫系统更加脆弱。当号称“人类最后一道抗生素防线”的万古霉素被超级细菌攻克之后,科学家意识到了一个值得人们深思的事实:抗万古霉素的超级细菌之所以能够流行开来,抗药性的产生只是一部分因素——一个更为关键的原因是:万古霉素的无差别杀伤清除了肠道内可能抑制病原生长的菌种。
更为糟糕的是,肠道菌群是可以遗传的。遭到严重损害的肠道菌群将被母体传递给自己的后代,而这些婴儿可能从出生开始就会受到代谢疾病和超级细菌的威胁。彼时,更强力的抗生素或许能协助免疫系统进行大规模杀伤,但作为代价,他们的后代将会继承更为残破的肠道菌群……
随着人们对肠道菌群的了解加深,医学界已经意识到,找到重建肠道菌群的方法已经成为一件非常紧迫的事。

移植菌群?挽救

粪便菌群移植”是重建肠道菌群的手段中很有前景的一个。人们曾经利用这样的治疗手段对抗艰难梭菌的感染。他们提取健康人的粪便,将之注入饱受艰难梭菌折磨的患者体内。一般药物很难清除艰难梭菌,而健康的肠道微生物群落能够起到更好的效果。
理论上说,如果粪便菌群移植可以带来新的菌种执行受损的生理功能,也许人们能够借此修复残缺不全的肠道菌群。然而,这样的想法在执行上困难重重。在最近的《科学》上,德国一组科学家最新的研究表明,要利用粪便菌群移植恢复健康的肠道菌群,可能没有人们想的那么简单。
这项由皮尔·波克(Peer Bork)博士牵头的研究试图在一个较长的时间范围内观察粪便菌群移植的成效。他们选取了5名经历过粪便菌群移植的患者,开始了一项长达84天的检测。他们发现,与对照组相比,移植组的患者在接受移植后半个月的时间内,肠道菌群发生了显著改变——有两名患者的肠道菌群中,25%的微生物都是“新来的”。
但随着时间再往后推移,这些移植过来的新成员往往会受到“排挤”。在84天的观察结束之后,五名患者中的三位,肠道菌群构成和移植之前已没有多大区别。而在另外两名患者的肠道中,供体特有的菌株和受体与供体共有的菌株的比例之和超过了菌株总数的50%——在这两个患者中,粪便菌群移植才算是较有成效。
五名接受了粪便菌群移植(FMR)治疗患者体内,肠道菌落分布的情况。相对较成功的2和3号患者中,“新成员”(来自供体粪便中的菌株,红色)占到了超过1/4的比例。而在疗效不佳的1、4、5号患者中,供体粪便几乎没有对肠道菌群带来任何影响。占据主流的依然是宿主原有的菌株(仅患者携带,蓝色)和共享菌株(患者与供体共同携带,黄色)。图片来源:参考文献[4]
这样的成效还远称不上令人满意。考虑到样本容量还得扩大,这个数字也许只会更小。不过,波克的研究也为粪便菌群移植积累了可贵的经验,比如,如果患者在接受移植前已经有了某一种肠道菌,而移植的是同一种细菌的另一个菌株,那么这个新菌株更容易在他们的肠道中定植下来。而这也意味着,要取得更好的移植效果,就得对患者的肠道菌群“因材施教”。
在文章中,波克就提出了这样一个观点:即使能利用粪便菌群移植来恢复受损的肠道菌群,也是一件需要考虑个体差异的事。利用同一种“健康粪便”就想满足所有人需求的想法,在时下已经被证明是不现实的——人们甚至都没有搞清楚影响移植效率的本质原因。对于科学界来说,肠道菌群里藏着的问号,还是太多太多了。要真正将粪便疗法用于实践去拯救生命,还早得很。

那现在,能做什么?

中国有句古谚叫做“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死了一只羊可能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当手头没有补牢的工具时,把羊圈拆个洞就是作大死的行为了。其实科技发展到今天,人们做了许多不得不“亡羊补牢”的事。滥用抗生素只是其中之一。只是这个“之一”,能带走生命。
你也许会说,全世界那么多人在用抗生素,没见几个出了事的。的确,合理的抗生素使用,甚至短期和小范围的滥用,不一定就会为健康带来不可逆转的后果。但如果滥用抗生素的潮流一直存在,各种慢性后果会慢慢显现出来——在16世纪,远征殖民的葡萄牙人干掉一只渡渡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如今,你还能再次见到它们吗?
与其说超级细菌是人类亲手*的灾难,不如说它更像是一个警示。人们需要改变自己的医疗习惯,减少不必要的抗生素使用。不然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发现,“超级细菌”的威胁仅仅是灾难的序曲而已。
(编辑、排版:Calo)
参考文献:
[1]. Liu, J. Superbugs caused a youngchild's death in Hubei and the fatal cases ever appeared in Jiangsu Province.http://cnews.chinadaily.com.cn/2 ... _20441077.htm;2015.
[2]. Kan Quan-Cheng, Wen Jian-Guo, LiuXiang-Hua, Li Zhen-Zhen, Inappropriate use of antibiotics in children in China,The Lancet, Volume 387, No. 10025, p1273–1274, 26 March 2016
[3]. Eric G. Pamer, Resurrecting theintestinal microbiota to combat antibiotic-resistant pathogens, Science, Vol352:535-538 2016, 10.1126/science.aad9379
[4]. Simone S. Li, Ana Zhu, Vladimir Benes,Paul I. Costea, Rajna Hercog, Falk Hildebrand, Jaime Huerta-Cepas, MaxNieuwdorp,Jarkko Salojärvi, Anita Y. Voigt,Georg Zeller,ShinichiSunagawa,Willem M. de Vos,Peer Bork, Durable coexistence of donor and recipientstrains after fecal microbiota transplantation, Science, Vol 352:586-589, 2016,10.1126/science.aaf2477
本文来自果壳网,

子涵
发表于: 2018-5-8 16:52:36 | 只看该作者

已学习,很不错的知识,感谢分享
子涵
发表于: 2018-5-8 16:52:59 | 只看该作者

已学习,很不错的知识,感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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